对比佟子衿则完全相反。
她嫁他,图的是他这个人;敬他爱他,为他生儿育女,帮他撑起建州的后方,教会百姓自给自足,也毫无求回报之心。
这样的女人,他努尔哈赤得之爱之,夫复何求。
舒尔哈齐曾经问他,如果像长生天许愿,渴求一样东西,会选择什么?
他说财富、权利、挚爱等等,直到昨夜他才止不住地肝颤,若是长生天怪他所求太多,那就只求妻子平安。
想看到爱笑的她,蹙眉的她,想看到她兴奋时上翘的眉梢,不高兴时的小表情,而不是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她。
佟子衿怎么都想不到,男人也偶尔会有矫情的时候,毕竟她那时候睡得很香,完全不知道,也猜不到他都自己脑补了些什么。
话音未落,男人一把将她拥入怀中。
怀抱宽阔、清爽,还有一股淡淡的奶香味,但是他的力气很大,带着几分强势和不容质疑。
七月的风,九月的雨,腊月的雪,都没有这个怀抱让人心动。
“你……”佟子衿的脸贴近他的胸膛,听着持续加快的心跳声,忽的不知道如何开口,一只还抽离在外头的手,就一直保持着静止的状态。
处处皆是静止画面,唯独心跳声扑通扑通,一下比一下更有力。
过了好半天,两个人才松开。
“我没什么,就是想你了。”说完这话,就觉得酸,和他这张刚毅的脸,根本就不搭。
佟子衿愣愣,连笑都没来得及,人还是懵的,就见努尔哈赤自己找了台阶下,“我抱抱孩子。”
代善和洪太主还在睡着,突然被抱起来居然没什么反应,不知道是不是该感叹,孩子心大到没边儿了。
“知道是阿玛来了,一点都不哭闹。”
佟子衿撇撇嘴:“是你身上有我的味道,他们才肯让你抱。”
有些人明显就是好了伤疤忘了疼,褚英当时那么闹,有孩子的原因,难道就没有大人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