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嘉卉恨不能贴在他身上,每天下班都会想办法见上一面。
要么吃饭,要么看电影。
又或者,韩奥来荷枫新苑。
那段时间,沈嘉卉觉得自己幸福得要飞到天上去。要说有什么不满,大概就是韩奥工作太忙,一个月总有将近半个月都是在外地的,就算是不出差,有时候忙起来也没办法和沈嘉卉呆太久。只能匆匆吃一顿饭,就要赶回去加班。
沈嘉卉同闺蜜抱怨过,闺蜜还笑过她,说男人当然是以事业心为重,怎么可能天天围着沈嘉卉转。
沈嘉卉被闺蜜的几句话羞的脸红,心里不再有抱怨。
同沈嘉卉一起玩的朋友们大多都和沈嘉卉同一个年龄,大小不会超过两岁。都还是初出社会的菜鸟,这么一比较下来,韩奥优秀得格格不入。
她也问过,韩奥到底是谁的朋友。可是那天在场的,无论是男是女,都说不清他到底是谁带来的。当时在场的人本来就多,熟的不熟的都在,一时间竟然真的没有人能说出韩奥的底细。
心里的疑团从未消散过,可架不住沈嘉卉爱他。
沈嘉卉爱他,愿意相信他所有的解释,甚至都不用韩奥说什么,沈嘉卉自己都能开解自己。
现在想想是多么天真。
再然后,再然后就有人找上门来了。
不是一个人,是好多人,围在小区门口。一句一句地骂沈嘉卉,说她不知羞耻,勾引有妇之夫。
她起初觉得这群人完全就是神经病,根本不想搭理。
哪知道带头的那个女人直接甩出一匝照片,沈嘉卉所有的疑惑都在这一刻解开。
不是工作太忙要出差,而是在这座城市的另一个家里,他有妻子,甚至有孩子要等着他去尽到丈夫和父亲的责任。
沈嘉卉试图解释,说她毫不知情。可是都到这个节骨眼上,谁会相信她的话?
那天她被掴了好几个耳光,每一掌都清脆响亮。被骂了好久,每一个吐在她身上的吐沫,都是一颗长长的钉子,把她牢牢地钉在耻辱柱上。
那会正是傍晚,下班回家的,出门买菜的,进进出出全是人。每个人都朝她看,每个人都在议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