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温辞月的记忆里,祁淮宴从未给过她好脸色。

    一次都没有。

    他可以对素不相识的女人展露真诚的笑,为什么就不能对她好言好语一回?

    他会关心一个普通家庭医生的工作状况,怎么不问她的心情?

    分明昨晚还在因他伤心难过……

    “阿宴……”温辞月吓得立刻掉眼泪了:“你就那么希望我死吗?”

    祁淮宴愈发不耐烦了:“不是你问的我,哪里惹我生气了?你的存在就让我很不爽,我劝你早些死了嫁给我的心。”

    光是听着,时厌安默默最好了抢救祁老爷子的准备。

    她有时真的怀疑,这俩人到底是不是亲爷孙。

    “餐桌上吵什么吵?!都给我安静!”

    祁老爷子眼底闪过愤怒,却又迅速压下,转而对时厌安说:“时小姐,你继续,不用理会他们。”

    “您别动气,会影响检查结果。”时厌安点头,任凭另外两道目光在她身上打量。

    检查结束后,刚才菜也上齐了。

    时厌安收拾工具时,悄悄把药拿了出来。

    她不确定祁老爷子会不会让她在今天下手,可若真的要动手,再打开医药箱,一定会被祁淮宴怀疑。

    “冰箱里还有两瓶红酒,今晚都开了吧,你们订婚,你这混账小子也不回来,无法举行订婚宴,今晚喝上几杯,也算是庆祝了。”

    祁老爷子立刻安排管家去做,同时对祁淮宴道:“恢复工作前,你就在家里好好和辞月培养感情,什么时候答应领证了,就什么时候回公司。”

    “……”

    结果就是,祁老爷子场面话说了一大堆,祁淮宴不为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