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怀了?

    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快得有些令人听不清,意味却足够简洁明了。

    温辞月刹时脸色惨白,哆嗦着嘴唇:“什……什么啊?阿宴哥哥你在开玩笑吧?我怎么可能……”

    说着几乎要哭出来了。

    可还不待她多解释几句,又是一阵干呕,这次却是结结实实地呕了出来,不多,但对温辞月来说,足够让她在祁淮宴面前丢脸了。

    时厌安立刻拿过纸抽,以紧张掩盖平静,不慌不忙地蹲下,似是要替温辞月擦拭脏东西。

    “你走开!不用你管!”温辞月头也不抬,只是夺过纸抽慌乱遮住嘴唇。

    她眼里只有祁淮宴,只有在看向他时,才会收起所有的脾气和利爪。

    可换来的只是对方轻蔑一笑,连个眼神都不会施舍给她。

    “急什么?我又不是医生,随口说说而已,谁让你毫无征兆地呕吐,我一时只能想到这一点。”

    他似完全没当回事,时厌安却莫名跳了跳眼皮。

    下一秒男人便提到了她。

    “时医生,你给她检查检查,要是真怀了,还能早做打算。”

    男人还上前拍了拍她的肩膀,好似把什么重大任务交到了她手上。

    时厌安却是转身先查看了祁老爷子的情况。

    他显然又被祁淮宴气到了,胀红了脸,只是不像刚才那样大声咒骂。

    祁淮宴顺势转过头看了一眼,轻轻点头:“这就对了,年纪大了别总大吼大叫的,伤身还打扰别人。”

    “行了,你先出去!”祁老爷子深吸一口气,嗓子有些哑:“时小姐留下,你先带辞月去卫生间。”

    时厌安点头,走到温辞月面前,朝她伸出手:“温小姐,走吧,我帮你整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