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太好了,我终于有机会知道女儿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当年的肇事者是一个瘦削的男人,我只知道这一点点,甚至在他失踪之前,我连他长什么样都不知道。”
“那您怎么知道他是一个瘦削的男人呢?”
另一边,恽夜遥一放下手机就对莫海右说:“他果然避开了自己女儿和当年那个小伙子的姓名,这两个名字他不可能不知道!也怪我,前几天去的时候根本就没有注意吴伟云话里的破绽,骆玲玲和他肯定已经见过面了,要不是我们的调查,他估计连骆玲玲这个名字都不会说。”
莫海右接上话头说:“确实如此,吴伟云从一开始就在袒护,但我们现在要弄清楚的是,他到底在袒护什么?袒护他的前妻,还是袒护她女儿过去的男朋友,亦或者是袒护他们之间共同的复仇计划。”
“不,小左,我现在在想一个问题,当年车祸事件中,吴伟云的女儿真的死了吗?”
“这个不可能有假,当年警方是参与调查了的,死者确实和吴伟云有血缘关系,这个就算是他要欺骗,也瞒不过警方的眼睛。死在薰衣草花丛中的肯定是吴伟云的女儿。”
“那他有没有可能还有一个女儿呢?”
“根据当年的调查,吴伟云只有一个女儿,不过这一点我不可能下定论。小遥,你在想什么?”莫海右问道。
“没有,我只觉得当时的死者有一点蹊跷,你不是把车祸事件的档案全都调过来了吗?死者不是在车祸事后立刻死亡的,而是因为没有及时救治所以才死亡的,光这一点,虽然我们之前找出了那么多可能性,但你不觉得每一条可能性都很牵强吗?”
“也就是说根本就找不到完全合理的答案,除非当事人和凶手是同谋,但也找不到合理的动机,所以我在想,也许当年的死者正好和吴伟云女儿同一个血型呢?而当事人之所以会和肇事者一样失踪,恰恰是因为要保护真正的受害者也说不一定。”
“正好是同一血型……还是不对,照你的说法,车祸死亡的人就要多出一个来,那这一个死者的亲戚和朋友为什么没有找她呢?为什么这么多年来一点音讯都没有呢?”
两个人分别在西屋和东屋,安凌香洗漱完毕之后先下楼,往西屋方向而来,途中发现被剪掉的薰衣草花枝下面的泥土有异常,与自己想象中的不一样,为此安凌香很生气,准备找男朋友好好问一问,结果她还未走到西屋大门前,就遇到了推门而出的吴兴涵。
白芸起床之后并没有立刻走出房间,而是在床上吸烟,大概十几分钟之后才想到要下楼洗漱,她到达西屋大门口的时间与安凌香相距20分钟左右。白芸看到了邕粟的尸体和倒在地上受伤的安凌香,还看到了袭击自己的凶手傅责。
其次,在凌晨5:45到5:55之间,与白芸住在一起的许青和仓库里的谢云蒙同时走出房间,寒暄几句之后,两个人一起下楼,在楼梯间里面,谢云蒙隐隐约约听到外面好像有人爬动的声音,立刻跑到门外查看,发现了躺在门口的三个受害人,其中白芸意识还很清醒,安凌香已经昏迷,而邕粟则已死亡多时!
这里我们要提一点,许青和白芸住在一起,就代表许青自己的那间房间空了出来,他有没有将吴兴涵或者什么陌生人藏在自己房间里,暂时还不得而知。
接着,谢云蒙让许青上楼把其他人都叫起来,在十分钟的时间里,文渊和苍鹿鹿到达了楼下,傅责依然不见踪迹。
谢云蒙听到许青的汇报之后,以为傅责已经不在西屋,所以决定亲自去东屋找一找,结果他路过两栋房屋夹缝的时候,发现仓库窗外挂着一个用床单包裹着的东西,这个时候的时间应该已经6点半左右了。
谢云蒙爬上墙壁,确认床单里面包裹着昏迷的傅责先生,于是将他解救下来,重新带回了西屋二楼,并放进傅责自己的房间里面,就在这个时候,谢云蒙第一次发现傅责房间里的那些痕迹,但没有细看。
文渊开口说:“谢警官,我想之前我所做的一切,在你心里一定留下了不少疑问,现在我把我知道的所有事情都告诉你,希望你能酌情考虑我所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