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的张桦一竟然以为走错了地方,原本家里尚有的物件和摆设早已是不知去向,只剩了空落落的屋子和一张旧床。
还以为是走错地方,想要出门再看看路,这时正看见回家的父亲,本就不挺拔的他还佝偻着一个背,叫张桦一好生认不出来了。
“爸,我回来了。”
厂主抬个头,便望见见了3年未见的儿子,现在的他是更加的成熟,但是身子骨确实越发的消瘦,这让厂主可是担心了一把。
“你怎么这么瘦?在国外没有好好的生活?生活费不够吗?怎么成这个样子了。”
“没有,我一切都很好,可是家里怎么这样了,什么都没有了?”
厂主望着屋里空荡荡的样子,也不禁的笑了起来,像是要缓解这扑面的尴尬似的。
“没什么,都是些没用的东西,占地方,被我给收拾的卖了,这样看上去空旷。”
厂主便低头自顾的走进屋里,还招呼着张桦一也进屋来。像是要进行一番好好的长论。
厂主也才45岁左右,可是头发上却已是白发丛生,这让他看到,心里很是心酸,怎么才三年的光景,怎么父亲就一下苍老成这样。
听父亲将这三年来家里的变故说完之后,张桦一觉得自己是羞愧的无以复加,在法国的日子里,自己过得是有声有色,全然不知道家中背负了如此的重担。
“没事,你不用这么担心,我们还能撑的下去,你就继续专注你的事业,好好的做你的画家该做的事情。”
家中的所有长辈中,只有父亲是支持了他的想法,但是,他却没有好生的珍惜这个机会,荒废了三年的光阴。
他不敢讲自己的事情告知父亲,只能是含糊的回答过的还不错。
父亲的制衣厂勉强的支撑着,也挣不了什么大钱,勉强的应付了员工的生活和自己的生活。
回国之后的张桦一算是真正的踏上了求学之路,一路学,一路画,但是却也没有很大的起色,画的画倒是差强人意,可是就是不能大放异彩的获得众人的关注。
就这样没有名迹的混迹了几年,厂主的身体也开始吃不消这工作,家里人都嚷着要关了这制衣厂时,他还在苦苦的坚持着。
“这制衣厂,可不是我们一家的,是我父亲和这些乡亲们共同建立的,我们关了制衣厂,这些乡亲们怎么办,他们没有其他的技能,我不能眼看着他们失业啊!”
“场子,场子,有什么用,你都这幅德行了,还想着场子,你先想想自己的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