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裴没接手机,只掀了下眼皮,“她又犯什么病?”
方时悦看了眼一滩泥的程度,嫌弃感更重,坐到池裴另一侧,拿起一瓶没人碰过的酒喝了一口。
被破坏约会的人心情不好,精致漂亮的脸上满是郁闷之色,“我哪知道,你妈你问我。”
池裴轻嗤一声。
方时悦懒得管这母子俩,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来,走一个。”方时悦伸手。
池裴举杯碰了下,淡声道:“我想弄死那个男人。”
语气平平,仿佛在说这酒不错一样。
方时悦手一顿,盯着池裴侧脸几秒钟,“池裴你别犯浑啊。”
说完又不放心,她知道池裴是真干的出这种事,“要不我去勾引他,你趁虚而入找叶轻?总比你杀人放火的强。”
“你还真看上他了?”池裴这才把目光落在自己表姐身上,他神色冷然,“什么样的男人没有,你要那么个装货。”
这话像是说方时悦,又像是说叶轻。
“那你呢?”方时悦反问,“你池少爷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偏偏要盯着一个叶轻?”
池裴灌了口酒,声音低了下来,整个人笼罩在灰色的迷雾中,“她不一样。”
她不一样。
她会歪着头甜甜地对着他笑,她会掐着腰皱眉训斥他抽烟喝酒,她还会红着脸说他是流氓。
更多的时候,她会在自己迷茫的时候给他指引方向。
有时候觉得她像太阳,耀眼夺目。
有时间觉得她像月亮,朦胧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