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将军是忠于大唐,还是忠于陈留王?”
高适忽然停住脚步,不动声色询问道。
来瑱深知高适为人,一脸肃然说道:“来某自然是忠于大唐的。”
“那曹操忠于大汉否?”
高适又问。
来瑱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因为曹操到死都没有篡位自立。
甭管他是怎么想的,当时局面又如何。反正论迹不论心的讲,确实是这样。
这便是权臣的尴尬所在。没有篡位,很多时候都是替他人做嫁衣。
但是公允的说,只要权臣没有完成禅让上位的仪式,那么史官就不能说他不忠。
这也是后人的尴尬所在。
方清是什么心思,只要眼睛不瞎的人都看得到。然而同样的道理,只要他没有篡位,只要名义上的皇帝还是李氏之人。
那么你就不能说方清是反贼。
论迹不论心,试问谁不曾幻想过自己当皇帝呢?
谁敢拍胸脯说,如果某一天他真有机会当皇帝了,他会严词拒绝呢?
想到这里,来瑱也释然了。
比起袁晁这种明火执仗造反的,还是方清这种人更像样子一些。
都是两害相权取其轻罢了。
“无事,高参军带来某去见方大帅吧。”
来瑱勉强一笑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