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李某便在此谢过了,告辞。”
李庭望对李怀光抱拳行了一礼,随即转身便走。
当李庭望的身影离开李怀光的视线之后,韩游瑰凑到自家主帅身边。他面色纠结,压低声音询问道:“节帅,就这么轻易放了李庭望么?”
“李庭望回洛阳,必然会大肆宣扬控鹤军战无不胜,锐不可当。
不如此,李庭望一定则会被安守忠治罪。
当然了,安守忠也不会相信一个被我们放回去的将领。毕竟,李庭望不是安守忠之子,二人不可能完全齐心。
接下来,他们二人势必会互相防备。安守忠害怕李庭望成了我们的内应,而李庭望则害怕安守忠会猜忌他。
如此处置,比杀了李庭望强百倍,杀一个败军之将又有什么用呢?
有李庭望帮我们传话,安守忠麾下部曲也会畏惧与我们正面交锋,士气必定为之重挫。”
李怀光面色淡然解释道。
说到经营地盘,李怀光给方重勇提鞋都不配。但是说到带兵打仗,他还是有点手腕和见识的。
这就叫“术业有专攻”。
李怀光和他麾下的一众丘八,就是典型的军头思维。会打仗不会经营,擅长杀人越货,却不擅长生产。
“节帅,如今形势大好,我们要不要急攻河阳三城?”
韩游瑰继续追问道。
放掉李庭望可以理解,但现在控鹤军的处境并非绝对优势。他们和安守忠算是各赢了一局,也互有损失。
谁都有放手一搏的气力,将来鹿死谁手,尤未可知。
“我们先缓一缓,怀州城内物资不少,要处置一下。之前我们来不及搬走,现在还是落到手里了,不如把能封赏的全部封赏下去,休整几天,准备进攻河阳三城。”
李怀光微微皱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