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呈和苏长鲸带着右骁卫军的人马匆匆来到长安城中最宽大的朱雀大道上,平时这个时候,朱雀大道上必然是人来人往,车水马龙,两旁的商铺酒楼也必然是客似云来,热闹非凡,一派繁华景象。
可今天,这些商铺酒楼全都紧闭大门,车马行人也销声匿迹,间或跑过一两辆马车,或者是行人,也大多是带着行李包裹,面色惊恐想要出城,却又被阻拦回来的。
整个长安城内,弥漫着一股不安的,危险的味道。
宇文呈一手持缰,一手垂在身侧,端是一副悠然自得的神态,并没有那种出征杀敌的紧张,苏长鲸有些不解:“殿下,我们得赶紧过去。”
“急什么,”
宇文呈冷笑道:“现在急的应该是太子,而不是我们。”
苏长鲸的眼睛一亮:“哦?”
宇文呈道:“不管是死了的商寿非,还是要造反杀回来的萧元邃,他们率领的千牛卫都是戍卫东宫的,也就是说,他们都是太子的人,这些人自相残杀,又犯上作乱,最后这件事是要谁担待,难道还要我提醒你吗?”
“……!”
苏长鲸立刻回过神来,旋即露出了欣喜的笑容:“殿下,你可真是神算啊!”
宇文呈哈哈大笑两声,然后说道:“神算不神算的无所谓,反正现在我的头上有可以为我担待一切的太子,事情闹大了,父皇废了他就能便宜我;至于秦王——虽然这一次没能把他拖下水,但他本就是个已经被赶出长安的废棋。”
“……”
“这一局,该我赢!”
“是!”
苏长鲸这一下也兴奋起来,不仅仅是意识到他们的这盘棋局赢了,更意识到只要他们赢了,太子就倒台,太子倒台,太子妃也就彻底失去了价值,他们也就不用再仰其鼻息。
苏长鲸道:“那我们现在,还是要去杀萧元邃?”
宇文呈眼神一冷:“萧元邃是要杀,但不能马上就杀,叛乱若只是在城门外响一两声,意义就不大了。我们就是要把这趟水搅浑,才能从中取利。”
“那我们现在是要去——”
宇文呈的眼中闪过一抹冷光:“等到他一回长安,我们趁机为他开启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