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陪我去做手术了。
本来以为他会拒绝,只是随口一提,这事儿多傻逼啊,没想到他想也没想便答应了。
第二天一早我们就去了医院。
他一直低着头,一路上不发一言,他向来不是话多的人,平时也跟闷葫芦似的。
记得有一次沈非生日,我和他一起给那傻逼挑礼物,我没看路不小心踩到了钉子,扭伤了脚,他一路把我抱到医院,我疼得要命,死死攥着他的手腕,没注意,竟然生生把他的腕子掐出了血,他至始至终都没有提过一句,只是不停的告诉我,快到了,快到了。
沈非的生日就这样被我搅黄了,那年他没有办聚会,那时候他还是个动不动就哭的小傻逼,赌气地守在我床边,哭了好久,又不肯跟我说话。
我用纸巾折了一张纸花,说祝他生日快乐。
他立马就笑了。
说起来,前段时间在他房间里被他操时我还看见那朵纸花被他摆在玻璃展台里。
又想到哪儿去了。
不想了。
反正都快走了。
在进手术室的前一秒,沈白拉住了我的手,他看着我,清冽的双眸内泛起一场大雾,我不太看得清其中的情绪。
“别怕…我在……”
他看着我说。
为什么会怕。
他曾经好像跟我说过很多次这样的话,不怪我会喜欢他,他总是这样,总是这样看着我,比起沈非,他甚至更关照我一些。
他钢琴弹的很好,我那时会躲在暗处悄悄看他,他的手指修长,在琴键上行云流水的动作总让我心脏悸动,他大概从来不知道,那时,我只要看他一眼便会心跳加速。
我是真的喜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