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我面露古怪,冰冰像是猜到了我的心思一样,只见她冲我莞尔一笑,伸出葱白小手指着窗口的一盆小花开口道“此花日开夜合,一开一谢就是一日,奴婢由此算出已来太极宫的时日。”我看向她手指的那盆花,瞅了半天也没认出是什么植物,不过,这种白天开晚上谢的花也当真奇特,可以当之无愧的称之为奇葩了。
“另外。”冰冰顿了顿又开口道。“奴婢刚才遇到公子的那处园子,有处地方种着各类瓜果,四季常有,奴婢一直以此为生。”
我和刘黑子是在养着毒蛤蟆的园子里遇到的冰冰,烧死毒蛤蟆后,我和刘黑子也没来的及仔细观察那园子,至于是不是真的有冰冰所说的果园,我也没有注意。
我一直对那惠妃习景深感兴趣,又问了一些关于她的事,这次倒是不出所料,冰冰的回答一概还是“奴婢不知。”可能这妹子还对我们抱有戒心,所以不想过多的透露那惠妃习景的情况,我也不想逼她太紧,最后只好作罢。冰冰以及未曾谋面的惠妃,这对神秘的主仆的出现,并没有解开一直困扰我的迷团。本来我们是要去探查鬼门,那倒底是谁召唤我们来到的这里,目的又是什么?
相反,冰冰和习景的出现却又带给了我新的疑惑,习景又到底是不是那个神秘的景儿?这座太极宫又是谁修建在这玉门内的?不过,这所有的疑问,或许在我们见到了惠妃习景后就会有个明确的答案了。毕竟是娘娘,知道的事总会比这宫女冰冰多吧。
从进了土台下的暗门后,我和刘黑子就一直疲于奔命,根本没有好好休息过,加上没有时间观念,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其实俩人早已是困乏难耐,奔逃途中神经高度紧张还不觉的,遇到了宫女冰冰,随她到了这么一处安静的小院,紧张的神经渐渐的放松下来,那种疲乏之感随之也变的愈加强烈。
此时我就想找个地方好好睡一觉,休息一下。四下瞅了瞅,屋内就一张卧榻,我总不能雀占鸠巢霸占人家妹子的床位吧。然而话说回来,要是跟冰冰一块挤挤的话,我倒是没意见,只是怕人妹子不乐意。再说跟这么个如花似玉的妹子滚床单,难免会心猿意马的睡不着,受苦的还是我自己。想了想,我还是决定去院子里挨着刘黑子睡着踏实。“
我兄弟二人身乏体困,借姑娘院子歇息一会儿,姑娘不必担心,我们并非歹人,不会对你有恶意的。”我怕冰冰仍心有惧意,出言再次安慰了她一番。冰冰听了并没有说什么,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我见状没再多言,拎着刘黑子的背包玉席就走出了房门。临出门我心里还念叨:万一妹子出声留我在屋内休息咋整?按照我这君子性格,我是答应呢……还是答应呢……还是答应呢……不过意淫终归是意淫,冰冰并没有出言留我,待我走了出去,她就关上了房门。
我回头瞅瞅紧闭的房门,摇头笑笑,倒底是古时的妹子婉约含蓄啊。这要是给外面的某些妹子,怕是早拉着我跟刘黑子滚大床单去了!
看来说那晋代女子开放也不尽然嘛。刘黑子看来也是累极了,坐在院子里背靠着棵桃树不住的打着哈欠,见我出来,这货张着破嘴又开始胡咧咧“咋了?你丫的欲行不规,让人小娘们儿挠出来了?”
我走过去,把背包玉席扔他脚边,冲他啐道“你狗日的嘴上留点德吧!俺倒无所谓,别坏了人家的清白!”说完,我把玉席在当地铺开,回头在院子里四处寻摸,想找点可燃的东西生堆篝火。
玉席阴冷,刘黑子身上穿着“比基尼”,我怕这货躺上面睡出病了。找了一圈,也没看见个什么可燃之物,我正寻思着要不要去假山那抱几坛火油过来,就见冰冰的房门突然打开了,房门打开,冰冰从里面出来,手上抱着床薄被,看着并不像是她床榻上铺的,也不知是在哪找到的。
冰冰走到我们近前,把手中薄被放在玉席上,躬身施个礼就又返回了屋内。“吆嗬!这小娘们儿知冷知热的还挺懂得疼人啊!”刘黑子念叨了一句,伸手拽过薄被开口道“我说楚天生,别干瞅着了,时候不早了,咱们抓紧歇着吧!”说完这货盖着被子就要往玉席上躺!我抬腿冲他那半裸的肥腚上蹬了一脚,开口骂道“你丫的这是傻小子睡凉炕——全凭火力壮啊!这席子能直接躺吗?睡一觉你那俩肾都得冻成冰砣子!赶紧起来,把被子铺到席子上。”
刘黑子嘟囔着起身和我把被子铺好。一翻身,这货死猪一样的滚到玉席上蛋朝天就躺了个展活,不一会儿就鼾声大作了。
我看看他,摇头笑笑,脱下外套,给他盖上半个身,也躺了下来。我实在是太累了,平时听着刺耳的鼾声现在好像完全听不到了,不知不觉我就沉睡过去。不知过了多久,迷迷糊糊的我像是听到了些奇怪的响声,我勉强的睁开眼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隐约中似乎看到有个黑影悄悄的向我们睡的地方摸来……
猛然看见那黑影,我还当是冰冰,再一细看,却又觉的不像。这黑影高不足一尺,却又看着是个手脚俱全的人形,像极了在外面见识过的鬼孩子。
黑影蹦跳着向我和刘黑子睡的玉席摸来,落地时却又毫无声响。我记的冰冰说这太极宫中再没无他人了,一时奇怪从哪里蹦出来这么个小矮子。这家伙看着也不像是要领着冰冰去伺候惠妃娘娘的主。那矮子鬼鬼祟祟的向我们跳来,一看就没有安什么好心眼,我虽然奇怪,但也不由的警惕起来。
我心中暗道:难道这么个连潘长江个高都没有的玩意儿是想偷袭我?心里这么一念叨,我探手就想去取一旁的降魔杵。
可没料到,我脑袋里想着取棍,手上却根本不听指挥,两只手像是失去知觉了一动也不能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