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阳侯询问:“安儿,你不是一直在走动林大学士吗?他与国子监祭酒交好,偶尔也会去国子监讲学。你看能不能走走路子,把盛儿也送去?”
老二有念书的才能,但那时候他们不是没路子嘛。
现在老二在通路了,老三不是个念书的料,但老小貌似还可以啊!
桑怀安看了一眼小弟,并不是很情愿接这个活儿。
林大学士是个正直到顽固的老家伙,只是夸过他做的文章漂亮,他铆足了劲儿想要讨好,也还只是对方记得他、偶尔提点两句的程度。
他自己的未来都还没定,如何去帮弟弟谋?
但,他不想帮却不说,只道:“父亲,儿子记得,从前祖父还在的时候,似乎帮过国子监祭酒的忙?梁祭酒的性子直来直往的,拐弯抹角找林大学士反而会让他反感,不如我们直接找上门去?”
“也好。”南阳侯就这么决定了:“为父这就去递帖子!”
桑怀志着急追问:“那桑初晴的事,就这么算了?”
顺着话,老大桑怀民跟上一锤:“不能就这么算了!那小蹄子不还要搬进新宅子吗?咱们上门去,把当年他们偷梁换柱的事捅出来,要他们赔偿!”
喻初晴得了那么多封赏,封号就算了,县主的名头他们也要不了。
但,不还有千两黄金,以及诸多珠宝首饰吗?
重点是,有食邑!
“对!”桑怀志立即接话:“她竟敢防着咱们、算计咱们。必须得叫她拿出来跟我们分,才对得起侯府养了她十七年!”
这一次提出反对的,是桑怀安:“我觉得不妥。”
众人朝他看去。
他缓缓说道:“别忘了,她是太子的救命恩人,短时间内太子肯定看重她。这样的身份,不宜交恶!”
但他不说自己想要在官场爬升,而是看向南阳侯,道:“父亲,大哥都没得袭爵了,但屯营的品级不想往上升一升吗?三弟没事做,难道不想找个差事?即便小弟进了国子监,但未来不需要铺路吗?”
他提出了最关键的一点:“初晴是县主,还愁找不到好亲事?若将来她飞上枝头变凤凰……打好关系,不比得罪死她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