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卷福兮祸兮第十三章万般皆是命（2）
小丫头拿着一个破盆子伸向四周的观众：“各位叔叔阿姨，你们就多少给一点吧。”
段芝从自己的零用钱里掏出一个银元：“小妹妹，拿去吧。”
那姑娘没想到这儿的人那么大方，连忙道谢：“多谢姐姐了。您如此大方，今后一定能找到一个如意郎君的！”
本来段荥也要拿出银两来打赏的，听小姑娘说了，就不好意思打赏了。是怕人家说自己也要找到如意郎君。
陈雨辰就不管那么多了，直接向笑姑娘的破盆里投入一块银子——当兵多年，吃穿都不用钱，陈雨辰家里也算小康，所以，他的津贴就攒起来，打赏完毕，小姑娘感动得连连道谢：“多谢大哥哥，祝您找到又美丽又善良，又温柔又大方的好姑娘……”
这话说得好，陈雨辰道：“谢谢妹妹的吉言。要是哥哥我真的能找到这样的姑娘，你一定要来喝喜酒哈。”
那小姑娘道：“我……我们只是暂时流落他乡，在这里围场卖艺，也是权宜之计，大哥哥的好意只好心领了。”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岁说这胸口碎大石是很普通的江湖功夫，但人们不仅仅是为了看功夫，也是看人情。那位师傅见徒弟躺在地上，叫人台上一块大石放在徒弟胸口之上，老头儿叹口气道：“各位看官，我徒弟这是第一次表演，成功不成功我也不晓得，所谓半点不由人做主，万般都是命安排。没办法才这样……小老儿现在要举起大锤了……这一锤小去，不知道是啥结果……”
那老人家颤颤巍巍地一锤打下去，哄地一声，大石碎裂……大伙儿鼓掌叫好。他徒弟翻身起来，冲大家抱拳施礼：“多谢鼓励，多谢支持。在下学艺不精，但老天看成，所幸是成功了。多谢大家打赏！”
大家看的是功夫，听的是故事。许多人都同情心发作，纷纷解囊相助——人嘛，不到万不得已，怎么会街头卖艺呢？
一般来说，这时候应该是有一波地痞流氓来这里手保护费或者市场管理费之类的，但腾越府地皮不多，也不流行收保护费，这类事件没有发生，小姑娘收到了打赏，一家人欢欢喜喜地收拾东西，准备离开。大伙儿也就慢慢地散了。
段芝和陈雨辰都得到了小姑娘的美好祝福，只有段荥没有打赏……当然，她不是不打赏，是没钱……段郎的女儿和段郎一样，身上从来都不揣钱的。她又不好意思向妹妹或者陈雨辰借钱打赏，只好假装不懂了。
段荥为了转移话题，把段芝和陈雨辰叫到一边，说：“街头看热闹是可以的，但不要暴露了身份。那些杂耍的，买卖东西的，你怎么识别他们的身份信息？万一遇到敌方的探子，咱们的身份一旦暴露，问题就相当严重了……”
段芝道：“姐，你不要疑心生暗鬼嘛。我们从来没有到过这里，有谁认识我么呢？陈队长一直在王府特种兵营里训练，也与外界没有联系……谁认识他？姐姐是不是有些草木皆兵啊！”
段荥道：“芝妹妹，你打赏的银子是从哪里来的？是不是从咱们王府带来的……没有经过市场流通的钱币与从王府直接拿出来的新钱币，还是有一定区别的。陈队长的军饷也是有专门的库银支付，是有编号的……你们不要以为小妹妹叫你们一声大哥哥大姐姐你们就飘飘然了……这里面的风险你们想过没有？所以，今后用钱的时候，尽量用市场流通过的旧钱……”
陈雨辰道：“大……大郡主，我……其实没有想那么多。当时吧，被人家的故事所感动，心情一激动，想也没想就出手给了……其实不是为了她说些什么才打赏的。不过，我的钱好像是从市场上流通过的……是买东西的时候商贩补给我的……碎银子。”
段荥道：“我知道你们俩都是热心肠的人。我提醒你们也是一番好心，就是以后千万要注意，细节决定成败。咱们现在不是在旅游，咱们是在潜伏……随时都要准备爆发大战……只等段蓝大军一到，咱们就要里应外合，打他个人仰马翻，这是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我们不能大意，敌人更加小心翼翼……谁知道他们在什么地方安排了什么样的人在调查外面来人的情况呢……你们说是不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