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西点了点顾合盘子里的筹码,“赌一局?”“6号。”顾合报了卫江的号码,昨天刚教训了一顿,他确信卫江会乖乖进笼子。然而卫江会,站在他旁边的那个少年却不会。最前方的管理员完全是来送道具的,少年有点身手,仗着管理员不敢真开枪直接冲上去抢了过来。只是他也不敢开枪,吓唬不了围攻过来的保镖紧急之下挟持了离他最近的卫江。顾合目光微冷,“他的手脚应该放干净一点,不会教我不介意给你们各请一个调教师。”“又没子弹。”乔西摊手,贱嗖嗖的说:“你要输了。”这类游戏隔段时间就会开一场,在管理员的有意放水下少年挟着卫江成功跑了出去,“警察”还没出场他们就已经出场了。压卫江的人最多,从包间窗户望出去,大厅内的不少人面色都有些难看。顾合眸色晦暗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只回了他三个字,“我做庄。”哪有亏钱的赌场。卫江腿废了,他是被少年搀着走的,身体的重量近乎都压在少年身上。两人体内都被放了些玩具,一口气跑到大门口不太可能,趁乱躲进了一个空包厢。“刚才抱歉。”少年喘着粗气把卫江扶到沙发上,“我帮你把项圈取了,装成这里的客人一起跑。”卫江侧头躲开,他不太习惯与别人这么亲密的触碰,膀胱内的定位器和体内的肛塞让他出了一身汗,瘫在沙发上虚弱的喘气。少年没在意,他也累,被拒绝后同样瘫在沙发上喘气。心跳平复后羡慕的看了眼卫江身上的衣服,一身高定恍若童话里的小王子,就是手上的蕾丝手套有些娘。少年目光在卫江嫣红的脸袋上顿了顿,揪着自己的豹纹短裙道:“你先在这里休息,我去抢套衣服,混在那群畜生中好跑一些。”卫江还没做何反应顾合就拨通了线内电话,“立刻把1号抓回去。”乔西指责的看向他,“你作弊,不是还有一次机会?!”“谁说的?”“艹!”监控中少年一出门就开始扯下了脖子上的项圈,握着手枪信心满满,遇到几个身穿警服的人脸上笑容更大,被打晕时弯起的嘴角还没来得及落下来。另一边那些选择进笼子的人也遇到了“警察”,他们被放了出来。这场游戏以往的确每个人都有两次选择机会,第一次选择进笼子的人心中多少有点后悔,第二次面对选择时见到了以往信任的那身警服,绝大多数都不会再安分的呆在笼子里。“警察”会让他们跑,让他们逃窜起来给这场游戏增添乐趣。大厅中央的屏幕被分成六份,与其他刺激的画面相比卫江这边就过于安静,缩在沙发上一动不动让人怀疑监控是不是坏了。顾合不喜欢他的东西被人碰,断了卫江的人肉拐杖就补了他几个“热心警察”。不让1号扶自然也不会让“警察”去扶,他们驻扎在那个包厢的不远处,打开喇叭等人自动上钩。寂静的房间突然传来声响,卫江身子一颤,那颗小脑袋终于抬了起来,不知什么时候哭了,眼尾红红的,脸颊被泪水雾住分外荼蘼。高清的监控画面能看清一颗泪珠的滑动轨迹,挂在下巴上在暖黄的灯光下从颌角滑过喉结滑进衣领,不少人的视线都跟着凝到了那纤弱的脖颈上,触及上面充满占有欲的咬痕都愣了下。有人咽了咽口水,突然希望他跑。不,应该是爬,费力的爬到“警察”面前,额角沁出汗珠,脸颊漫上兴奋的红晕,在被赶进笼子时的无助绝望……所有不乖的宠物都会被吊到大厅的表演台上,下注了他的人可以随意处理,除非主人愿意三倍赔付所有人的筹码。他们知道这个尤物是谁抱进来的,此时都紧紧盯着屏幕,像群垂涎狮子口下羔羊的鬣狗,不敢明着抢夺,只能期许他不要了好蜂拥上去舔两口。时间短暂不一定能尝到肉腥,但只要刷上口水顾合必定不会再要,到时再混不上面儿的都可以捡根骨头敲开吸髓。喇叭喊不出来,门外的“警察”又演了一出抓捕罪犯的戏码,打斗声、罪犯伏诛求饶声都极为逼真。卫江动了,唇色苍白不像众人想象中的那样兴奋激动,他害怕,害怕的钻到了狭窄的茶几下。昨天的教训还残留在身上,门外的声响不异于半夜恶鬼敲门。反复敲一直敲,声响越来越大,只等他拉门拨皮拆骨。监控中卫江只剩了一撮发丝留在外面,“警察”搜寻时不出来,管理员搜寻时也不出来。顾合看了许久,“下笼子。”“算了,直接开始。”半个小时的预热时间结束,除了卫江其余五个人都被吊在大厅中央。今日过来主要是让他看看逃跑的下场,不出意外的话卫江现在应该在他怀里接受夸奖。昨晚睡觉时窝他怀里哭那么惨,胸前一片湿濡睡着了还偶尔哼唧两声,身子娇挨不了多少罚,顾合想吓吓算了,吓完抱怀里安慰安慰,紧完弦给颗糖吃。可出了意外,卫江被挟持时没有反抗也没有求救,在包间不向“警察”求救也不回管理员提着的笼子。和昨天一样,既不跑也不回来。大厅上的监控投影关闭,五人被吊了上来开始正式演出。顾合不打算抱着卫江安慰,打开他包间内的投影让他自己观刑。1号第一个被捉自然第一个上场,卫江听到熟悉的惨叫声时呼吸一滞,脑袋僵硬的转了过去,看到房间内突然打开的投影似乎不会呼吸了。顾合在看他,身上的窥视感那么强烈,他知道他一直被看着。少年下场那样惨,他该说什么的,但他怕他一开口就是羞耻的呻吟。体内粗长的按摩棒直直顶着他,晃动的圆珠打着他,紧紧咬着牙齿才勉强绷住表情,没在众人面前碰一下就叫。刚才他不出声现在少年的惨叫就没停过。卫江身体僵硬,像个年久失修的机器,过了许久胳膊和腿突然胡乱动了起来,像受了刺激炸毛飞起的宠物猫,自欺欺人想起来关闭投影,然而在狭窄的茶几下猛的抬头只会将脑袋磕了。“砰”的一声很响,回音消散后监控上只能看到一截纤细的手腕,垂直地上没有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