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回来就来找他,崔言之是高兴的,证明自己这个未婚夫并不只占个名分。
他问,“伯父如何,安全么?”
“安全啊。”
“那就好。”他坐到她身旁道,“你瞧着又长高了。”
徐琬一口口舀着酥山,道,“没长高吧,我不还是到你下巴么?”
她刚离他很近,仍然要仰头说话。
崔言之失笑,“因为我也长了。”
他拔了个子,更显清瘦了。
若是能长得壮一些就好了,瞧着也有安全感。
“好吧,那我长壮了,还晒黑了,你没看出来么?”她侧对着他,想让他再瞧瞧。
夏日太阳毒辣,往返巢州一趟险些给她晒脱一层皮,沈霄骂她不戴帷帽,活该晒黑,她倒无所谓,只是嫌帷帽戴着视物不如不戴方便清楚。
崔言之当然看出来了,但是说黑和壮不妥,他娘说过,不能这样说姑娘家。
再说徐琬只是没从前白净了,并非真的黑了,还是那么漂亮。
“是瞧着比之前丰腴些,好看。”他舀一口酥山,冰凉绵密,甜腻的滋味自舌尖蔓延开。
徐琬笑了,凑近问他,“怎么样,好吃么?”
崔言之认真点头,“好吃。”
“西北之地多牛乳,却没有这么精致的吃食,今日托阿琬福了。”
“客气什么,不过一碗酥山罢了。”徐琬问他,“上京很热吧,你可习惯?”
夏日炎炎,清风习习,知了猖狂高歌,屋内少男少女品着消暑甜品,聊着琐碎杂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