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喜又没憋住,“噗嗤”一下笑出声,夺过徐琬手中的扇子道,“哪有主子给下人打扇的,奴婢给您打。”
“行行行,听你的。”徐琬心安理得地享受,还不忘说教她,“你说说你,我就逗逗你,就跟芝麻粒一样大的小事,也值得生气,你说你上辈子是不是王八?”
春喜炸毛,“小姐!”
“好好好,我闭嘴,我不说了。”
待主仆二人相安无事回到府,门房便告知徐琬,王家小姐派人送来了帖子。
不是什么特别的事,是王简知从庄上回来,约她和汤凝华明日小聚一下,就定在清凉阁。
翌日依旧晴光万丈,清凉阁雅间里,三人围坐一起,每人面前都上了一份玫瑰荔枝味酥山,三人的随行婢女则有幸尝到一份浆果酥山。
汤凝华笑问王简知,“今日怎的如此大方请我们吃这个,莫非有什么喜事?”
王简知扯了扯唇角,道,“能有什么喜事,只是难得回城一趟,想着许久不曾见你们了,约你们出来谈谈心罢了。”
“谈心好啊,我也正憋闷得很呢。”汤凝华瞬间愁容满面。
徐琬和王简知对视一眼,齐齐问道,“怎么了?”
“家里人为我定的那娃娃亲,对方写信来了,似乎是要正式登门拜访,讨论亲事。”
徐琬闻言一愣,“你从前不是说,你们双方都无意吗?”
“是我以为都无意。”汤凝华叹口气道,“只因男方家一直没提亲事,我便如此以为,我二人的亲事,本就是我祖父和他祖父在席上喝醉酒时,一时兴起所致,正好我也对那素未谋面之人无意,自然就没当回事。”
王简知忙问,“男方姓甚名谁,是哪里人士?”
“姓贺,名筠,是梧州人士,我祖父原在梧州任职时,与他祖父有些私交,不过后来他祖父仙逝后,我们两家就甚少联系,都淡了,不过我及笄时,对方专程派人送过礼。”
徐琬戳着酥山道,“你可打听过他?别是攀龙附凤之辈。”
毕竟汤行知是刑部尚书,汤家势头还不错,至于梧州贺家,并不声名在外。
“应不至于,信中说的还算委婉,只是我爹和我祖父一致认为,要言而有信。”